DOCTORQUEENIE

预警：本文含有大量撸主本人对《美队3》的理解，肯定偏颇，肯定很幼稚，欢迎大家拍死撸主。

 

本文内的某事件可能会引起争论，敬请避雷。该事件是由真实历史事件改编，而且该事件发生在中国。如果大家有兴趣，下次我可以把原型放出来。如果看出来是哪个事件的，请告诉我，我们一定要握握手，好朋友O(∩_∩)O~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为了拯救多数人的生命，而牺牲少数人，到底是不是正义之举？

 

Tony说，我们拯救世界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决策过程，我们需要被监管。如果我们不接受限制，那我们和那些恶棍相比，好不到哪里去。

 

Vision更为激进，他说，灾难本身，与我们的超能力可能存在因果关系。也许就是因为有我们这些超能力者，所以才会有人想要蓄意挑衅，引发冲突。

 

老实的Rhodey说，那可是联合国，他们可不会因为私人恩怨而随意监禁我们，他们肯定会比我们更考量大局，更能保证平民的安全。

 

Natasha最狡猾：与其以后被迫监禁，不如先主动接受条款。我们已经犯了一些非常公开的错误，需要先赢回大家对我们的信任。

 

独自一人的时候，Steve曾经反复回想着他们的说法，他们说的不无道理。每一次的拯救行动，虽然消灭了敌人，可也造成了不少的平民伤亡。对于政府来说，对于复仇者来说，只要消灭了敌人，就是胜利。只要结果是好的，我们就是正义的。

 

可是对于那些平民的家人来说，这就是一辈子无法忘怀的痛苦了。任何人都不能轻描淡写地对这些家人说，你瞧，虽然你父亲/母亲/儿子死了，但是还有好多人活下来了，所以不要再悲伤，和我们一起去庆祝吧！

 

但其实Tony不明白，Steve自己恰恰是最能理解这种感受的人。

 

七十年前，当他听说107师伤亡惨重的时候，作为一个正义感极强的人，他唯一关心的，也只是Sergeant Jane Barnes一个人的下落。

 

对于指挥阶层来说的一个微不足道，可以随便牺牲的小卒子，对于另外一个人来说，可能就是整个世界。

 

战争其实是一种很私人的体验。即使你明明知道参军就可能意味着死亡，可你并没有真的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。你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某个素不相识的战友阵亡，却不能接受青梅竹马的逝去。

 

更何况，现在牺牲的这些平民，他们是生活在一个和平年代，他们朝九晚五的工作，按部就班的过日子，他们从未预料到，也从未打算为一些陌生人而牺牲。他们是被迫卷进来的，他们是无辜的受害者。

 

当然，你可以辩解，如果我们不去迎敌，那么更多的平民会因此失去性命。牺牲少部分人，总比大规模伤亡要好得多。

 

可是只要你一出手，平民的伤亡，就会算在你的头上了。

 

因为是你，Steve Rogers，是你，Wanda，你们主动的、有意识的，选择将一栋大楼压在了黑人小哥Charles Spencer的身上，以拯救其他成千上万的人。

 

所以，Charles Spencer的死，就是你的责任。

 

还是个小女孩的Wanda无法面对这样的指责，甚至连玩世不恭，嬉皮笑脸的Tony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。

 

这是所有超能力者都必须面临的两难困境。如果你袖手旁观，保全自我，或者接受监管，那么责任就不在你，你可以在完成任务之后，心安理得的回家吃喝玩乐。可是如果这个决定是你自己做的，那么你就会无时无刻都受到良心的折磨。

 

你会想，当时我到底是不是一定要推倒那栋大楼？我是不是可以不烧毁那辆载满乘客的公交车？如果我提前大喊一声，那个无忧无虑慢慢往前走的小孩子是不是就能平安回到家了？

 

Steve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，他甚至比其他复仇者更痛苦。每一次完成任务，他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成就感，任何的兴奋。

 

任何一次正义的实现，都是以无数人的血泪为代价的。

 

就好比，假设你是一个外科医生，现在有三个重症病人，都急需器官移植，一个需要心脏，一个需要肝脏，一个需要肺，你手头上却没有任何器官资源，病人眼看这就要死了。这时候，旁边来了一个健康人，他只是来体检的。如果你把这个健康人的心脏、肝脏、肺叶掏出来，移植过去，就能救活那三个重症病人，你会这么做吗？

 

如果你这么做了，即使你救活了那三个人，难道就可以赦免你谋杀了那个健康人的罪行吗？

 

Steve的回答是，不能。

 

也许Tony说的不算太错，不受监管的复仇者，其实跟恶棍没什么区别。

 

但是Steve还是要这么做，这是他无可逃避的责任。

 

很多年前，Bucky就曾经问过他，你晚上是怎么才能安然入睡的？

 

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。

 

虽然没有作战任务，但他几天都没见过Bucky，他没太在意，他以为Bucky是在忙一些“女孩子的事”。一连四五天，他都泡在指挥营里，和Peggy，以及其他将领，一同研究下一步的战略部署。

 

傍晚时分，一个士兵走进指挥营，在Phillips上校的耳边说了一句话，上校脸色立刻变了，他摔下地图，气哼哼的冲了出去。其他人茫然地面面相觑，继而也赶忙跟了上来。

 

Steve有高于常人四倍的听力，他早早地就听见不远处的兵营里传来嘶吼打架的声音。走近了看，竟然是咆哮突击队的战友们，和刚刚赶来汇合的友军在打群架。

 

此事非同小可，Steve赶紧上前拉住已失去理智的战友，把两队打得难分难解的士兵推到两边站好。

 

上校气得七窍生烟，连连追问打架的原因。

 

火暴脾气的Timothy Dugan往地上吐了口吐沫，指了指友军里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，站都站不起来的士兵。

 

“怎么回事？你问问那个王八蛋就知道了！”

 

原来，那天傍晚，为了庆祝大部队的汇合。士兵们破例享用了一顿一场丰盛的晚餐。那位被揍的士兵，喝了几杯啤酒后，就开始借酒耍威风。他瞧见经过身边的Bucky，就开始不干不净的用下流话和Bucky搭讪，还试图在Bucky身上揩油。Bucky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拳，那士兵就发了疯，一把抱住Bucky，企图非礼。

 

Bucky虽然作战技巧娴熟，但是那士兵的身量是她的一倍，而且是个经验丰富的王牌士兵。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，Bucky不得不大声呼救。这一喊，便惊动了咆哮突击队的战友们，他们素日里都把Bucky看做是自己可爱的小妹妹，哪里能容忍别人欺负她。于是各个卷起袖子，你一拳我一脚的揍那个胆大包天的士兵。友军听得这边斗殴声，不知发生何事，只以为是美军在欺辱友军士兵，于是纷纷加入，终于导致了一场稀里糊涂的群殴事件。

 

身在战争时期，即便知道这件事是友军引起的，但是为了稳定大局，上校仍然对咆哮突击队的所有战士，包括队长Steve Rogers在内，都按军规进行了处罚。

 

作为事件的起因，Bucky被单独叫到了指挥营，由上级将领对她进行一对一的谈话。Steve对此颇有异议，但Bucky制止了他的抗议。

 

这一场谈话，足足进行了三个小时。

 

深夜，Bucky满脸疲惫地慢慢走回军营。她在营房门口想了想，忽然转身偷偷爬进了Steve独自休息的帐篷。彼时，Steve还未就寝，他心烦意乱地担忧着Bucky。猛然见到她，他不由得大吃一惊。他既为Bucky的到来而欢欣鼓舞，又担心若被他人发现，有损Bucky的声誉。

 

Bucky熄灭了灯火，在怀里慢腾腾的摸出了什么，然后开始划火柴。她的双手抖得不像话，半响，终于火光一闪，她凑近了，点燃嘴里衔着的卷烟。烟丝是下等货，非常呛鼻，Bucky吸了一口，便捂着嘴咳嗽了好久。

 

Steve连忙上前抢她的烟。好女孩是不应该吸烟的，再说，这玩意对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。但Bucky侧过身，挥开了他的手。

 

“别担心，我可没得哮喘。”

 

“Bucky……”

 

“别，省省吧，就让我静一会。”Bucky不耐烦地打断他。

 

Steve开始觉得不安。他想安抚Bucky，但又不知从何说起。面对Bucky，他平日里的伶牙俐齿都丢到大西洋去了。

 

“你有没有想过——有些事挺奇怪的？”

 

“什么？”

 

Bucky沉默了好一会，她似乎不知如何讲起。

 

“如果我们在战场上遇到一个九头蛇的小头目，我们会毫不犹豫的击毙他，对吧？”

 

“没错。”

 

“但是对于始作俑者Dr.Zola，我们不但没有杀了他，还好吃好喝的把他供起来，甚至许诺他下半生的安全。难道他害死的人会比区区一个小头目要少吗？”

 

Steve不禁暗自诧异，他并不知道Dr.Zola的下落。Bucky是如何得知的？他快速地思考了一下。也许是军中有不少谣言传闻，Bucky也无意中听到什么消息。

 

“的确，但是Dr.Zola的价值要比一个小头目大得多，他掌握了核心情报，如果他能和我们合作，我们可以减少不必要的牺牲。那可比一枪杀了他更有意义。”

 

Bucky冷笑了一声。她仰起头，细长的脖子拉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形。

 

“Steve，告诉我，你有没有怀疑过？”

 

“怀疑什么？”

 

“正义。”

 

Steve诧异地打量着Bucky。他原以为Bucky是因为那个杂种而心情郁闷（没错，那个人就是个杂种，他居然敢染指Steve的人）。但现在看来，Bucky似乎被其他什么事困扰着。他思索片刻，小心翼翼地回答。

 

“我认为——九头蛇就是恶贯满盈的组织，在当下，消灭他们，就是正义的。”

 

Bucky转过身来，大大地眼睛紧紧地盯住他。

 

“你的意思是，只要能消灭九头蛇，任何行为都是正义的吗？”

 

Steve敏锐地察觉到这个问题内含的陷阱。但他并不太在乎，军中能活捉到的九头蛇少之又少，即便有什么严刑逼供，只要是为了平民的安全，为了世界和平，都是可以理解的。这是战争，战争就是残酷的。Steve从未亲手审讯过犯人，但他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，必要时候，极端手段也是被允许的。

 

“相比于‘小善’，我认为我们还是要考虑‘大义’的。如果某种手段能够使九头蛇特工开口，从而保全千万士兵的性命，我认为这也是正义的。”

 

Bucky吸了一口烟，她愣愣的盯着Steve。

 

半晌，她忽然嗤笑了一声。她的表情很扭曲，嗓音沙哑，仿佛在经历着极度的煎熬。

 

“有时候，我觉得我和你，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。”

 

Steve皱起了眉头，不明白Bucky何出此言。

 

Bucky继续探究的望着他，她似乎想从他身上寻找什么答案。最终，她伸手拍拍Steve的肩膀，一脸玩味的说道。

 

“哦，可怜的小Stevie，要是有一天Bucky姐姐走了，谁来照看你呢？”

 

Steve挑了挑眉头，故意曲起手臂，向Bucky展示他手臂上结实健硕的肱二头肌。Bucky噗哧一声笑了，她摇了摇头，站起身来，忽然紧紧地拥抱了Steve一下。柔软的发丝拂过Steve的脸庞，柔软的胸部贴在他的胸膛，Steve震惊得整个人都呆住了。自从他们步入青春期后，Steve再也没机会和Bucky亲密接触。他手足无措的傻站着，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

几秒种后，也许是几分钟，他不确定。Bucky在他耳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，在他伸手回抱之前，她便抽身离去了。

 

黑夜中，她远去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寂寞。

 

Steve心里有一种隐隐地不祥之感。

 

三天之后，Bucky坠下了山崖。

 

七十多年后，Steve在翻查二战时期的绝密档案时，无意中发现一份至今尚未解密的文件中记载：当年，有一个美军高级军官，代号S，掌握了美军下一步的作战计划。此人后来向九头蛇投诚了，一旦他吐露了美军的机密，无数士兵将会因此丧生，战局也很可能为之扭转。

 

为了封口，美军派了一个三人特勤小组，目标是打破敌人对此人的多层保护，一举击毙这个投降的叛徒。

 

情报显示，执行当天，此人躲在一个破败的居民楼里。特勤小组迅速潜入居民楼，扳倒了保护在叛徒身边的九头蛇特工。然后，根据上级指示，特勤小组用消音枪，将S及其妻子，父母，兄弟，嫂子，14岁的儿子、8岁的女儿，全部击毙。儿子临死前，挣扎着砸碎了一个花瓶，惊扰了邻居。一个孤寡老太太大声敲门，询问门内的Mrs.S发生了什么事。由于上级曾特别强调，该行动不能过早被暴露，为了执行这个命令，特勤小组被迫杀害了这个无辜的老人。

 

档案的最后，清清楚楚地注明，特勤小组组长：Sergeant Jane Buchanan Barnes。时间，恰好是那次群殴事件的两天前。

 

Steve隐约知道Bucky曾经执行过一些不适合他干的‘脏活’。Bucky从来不提，他也心照不宣地从来不问。他并不支持Bucky参与这些任务，然而他也明白，总会有人要做这些事的，他是个士兵，Bucky也是个士兵，在战争年代，不折不扣的完成上级的命令，就是他们的天职。

 

然而，亲眼看见这样血淋淋的证据，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牙齿发冷。

 

即便是为了封口，上级真的有必要下令将此人全家灭门吗？难道那个8岁的孩子也是十恶不赦的九头蛇？

 

那个老人，又是否一定要让她永远的闭嘴呢？

 

他不知道。命令的下达方是一个名称含糊的部门，他查不到具体下令的人。档案里也没有注明，S的家人到底是不是九头蛇。

 

现在回想起来，那段时间，Bucky一反常态的非常消沉。她时常默默无言的呆坐着。她会时不时地躲开Steve，藏在一个静僻无人的地方，神经质的反复擦枪。甚至有时候，她会抱着圣经，哽咽着背诵其中的段落。

 

Steve注意到了，但他一直以为这是正常的，所有的士兵或多或少都会被战争所影响，你死我亡的战场可不是游乐场，任何经历了肉搏战的人们，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种骨头撞碎的，让人颤抖的声音。

 

他以为，Bucky和他一样，终究会走出来的。她会明白，战场上，人们都是身不由己。即使你的亲兄弟死在了你身边，你为了跟着大部队继续前进，也只能抛下他的身躯，匆匆离去。这不是谁的错，这就是保家卫国所必须付出的代价。

 

他是多么的天真啊！

 

那些年，Bucky心底究竟压了多少心事，却无人可诉说，无人可分担。多少次，Bucky曾对着他欲言又止，他却选择了视而不见。

 

从那时起，Steve开始怀疑所谓的官方，所谓的权威。Alexander Pierce露出真面目后，Steve不再相信任何‘大人物’。

 

人是这个世界上，最不可控的变量。

 

你看，两百年前的开国元勋们，为了控制上位者对权力的欲望，设计了纷繁复杂，互相牵制的三权分立。

 

如今，你又怎么能相信，区区一个领导小组，就能公平公正，毫无私欲的管理复仇者呢？

 

Steve Rogers不是一个圣人，他也有很多私心杂念。但至少，他还有选择权。一旦他放弃了选择权，谁知道他会不会变成下一个冬兵呢？

大盾篇未完……

今晚忽然来了一大波工作，好想哭，右手快变成鼠标手了5555555